从文本到多元艺术形式 “聊斋宇宙”何以常青

　　作者：刘宗智

　　《聊斋志异》是聊斋宇宙清初文学家蒲松龄创作的文言小说集，其文学艺术魅力恒久不衰，从文更被改编成戏曲、多元电影、艺术电视剧、形式舞台剧、何常广播剧等多种艺术形式。聊斋宇宙日前，从文动画电影《聊斋:兰若寺》发布“别有洞天”定档预告及海报，多元正式官宣定档7月12日。艺术《聊斋志异》故事仍在不断跨越媒介壁垒，形式焕发新生。何常

　　《聊斋:兰若寺》定档

　　作为中国古代短篇小说发展史上的从文集大成者和高峰成就，《聊斋志异》继承了魏晋志怪和唐代传奇的多元传统，兼具思想深度与艺术创新，曾被鲁迅评价:“读者耳目，为之一新。”

　　《聊斋:兰若寺》是国产动画史上首次以故事集的形式呈现“世界短篇小说之王”蒲松龄的经典名著《聊斋志异》。电影标题里的“兰若寺”出自短篇故事《聂小倩》，不过原著中并未提及寺庙的具体名称，只说“解装兰若”，“兰若”指的是僻静的荒郊野寺。而在1987年的经典电影《倩女幽魂》中，首次将该寺庙定名为“兰若寺”，并成为后续改编作品的常用词。

　　《聊斋:兰若寺》电影预告从书生蒲松龄夜探兰若寺徐徐展开。《崂山道士》《莲花公主》《聂小倩》《画皮》《鲁公女》等经典篇章都被创作者巧妙融入了兰若寺一井一树的场景间，在沧海桑田、世事变幻里，超越人鬼仙妖、死生爱恨的故事轮番上演，让观众更能感悟幻象奇缘和世间真情。其中《崂山道士》的毛毡风格和《画皮》的宋画风格更会让观众眼前一亮。

　　相较于改编频率较高的《崂山道士》《聂小倩》《画皮》，《莲花公主》《鲁公女》两个故事对于观众而言相对更为陌生。《莲花公主》讲述了书生窦旭与莲花公主梦中相识相会的奇幻爱情故事；《鲁公女》则讲述了书生张于旦与县令鲁公之女之间一段跨越生死、转世轮回的凄美爱情故事。同期曝光的海报中，蒲松龄在洞口持灯笼下望，深井中是别有洞天的古画风格雕梁画栋，各个篇章的主角各具风格，畅游其中，而烛光之外，隐约能看见魑魅魍魉，精怪妖魔藏于黑暗，伺机而动，恰是观众印象中包罗千奇百怪的《聊斋志异》之感。

　　值得一提的是，《聊斋:兰若寺》是追光动画有史以来制作规模最大、主创人数最多的电影，由六位导演联合执导。除了《长安三万里》的导演谢君伟、邹靖，《长安三万里》、“白蛇”系列、“新神榜”系列的角色设计总监崔月梅，《白蛇:缘起》《新神榜:哪吒重生》的故事板组长刘源，《长安三万里》《白蛇:浮生》的动画总监黄鹤宇，《白蛇:浮生》的故事板组长刘一林，都是首次以导演身份和观众见面。

　　跨时空演绎

　　蒲松龄的《聊斋志异》是中国古代小说中的瑰宝，其400余篇神异故事构成了中国电影取之不尽的素材库。

　　自1922年商务印书馆“活动影戏部”将《崂山道士》改编为无声黑白电影《清虚梦》以来，根据《聊斋志异》改编的电影已走过近百年的风雨历程，多达100余部。其中，既有获得国际大奖的《侠女》《倩女幽魂》，也有精彩的美术片《一只鞋》《三只狼》《崂山道士》。近年来，更有《画皮》《画壁》等搬上银幕。

　　尤其是1987年徐克执导的《倩女幽魂》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。虽然当时受限于成本和技术，服装、美术、布景等难免显得简陋，但创作者还是用娴熟的手段，呈现出鬼气森森的奇幻氛围，成为一代人心中的经典之作。2008年上映的电影《画皮》是继《倩女幽魂》后又一较为成功的《聊斋志异》影视化作品。不同时代对于《聊斋志异》故事的影视改编，都深深烙上独特印记。

　　动漫作品委实不多

　　《聊斋志异》改编的影视作品数不胜数，改编的动漫作品却委实不多。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由同名小说改编的《崂山道士》、由《促织》改编的《蛐蛐》，徐克执导、由《聂小倩》改编的《小倩》，是改编自《聊斋志异》较有名的动画片。这三部动画代表两种不同的动漫风格，前两部属于中国20世纪50年代至80年代的水墨动画风格，后者属于商业动画大片。

　　《小倩》上映于1997年。徐克将二维人物动作结合三维背景电脑处理，成为卡通漫画版。电影制作历时四年，糅合了日本动画和中国传统板画风格。《小倩》整体上延续《聊斋志异》幻想丰富的特点，大胆改造故事细节，将《聊斋志异》用文字表达的幻想以图像的方式更好地呈现出来。光怪陆离的鬼城、能言会飞的轿子、快速飞奔的楼梯、各种造型的鬼怪构成了一个奇妙的鬼域。这个鬼域去除了《聊斋志异》世界的阴森沉重，代之以轻松调侃带来的亮丽色彩，加入了投胎火车、演唱会、红绿灯、灵位手机、巨型机器人等现代因素，融入宁采臣追求事业、被女友甩掉等现代人生活经历，以及锤子砸人丧失记忆的现代思维。这种古今结合的形式一方面增加了影片的艺术张力，另一方面增添了很多笑料，增强了影片的喜剧色彩。影片上映后受到业界的高度评价。

　　一代人有一代人对《聊斋志异》故事的想象，期待《聊斋:兰若寺》为中国动画长片开拓出一条崭新的道路。（刘宗智）